【34】Holy3 Chatroom 02
剧情连接上一篇：Holy3 Chatroom 01
警告：灵异向，慎入
ERROR!ERROR!
「File not found.」
「You are now being returned to the start.」
>OK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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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im盯着那张图片足有整整十分钟，直到眼睛的酸胀感和蓦然响起的三次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揉了揉眉心，闭上眼，再重新睁开，Tim把手移向键盘，微颤的手指犹豫了几秒才最终按下截屏的按键——
他关闭图片的页面，再次回到Holy3的聊天室。但是原本的对话框，工具条，甚至顶端的一行字……全都消失无踪。剩下的，只有一片令人不安的空白。
空白？
Tim愣了一瞬，急躁和慌乱让他条件反射的想追寻聊天室留下的踪迹。
——但是没有。什么都没有留下。
无力感如潮水般袭来，Tim靠上椅背，冷汗打湿了他的后背，衣服紧紧贴着黏腻地难受，头皮也刺刺痒痒的发麻。
Tim关上TOR，重新调整了呼吸，点开了刚才存下的图片。
虽然这一次他做好了心理准备，但当那张图片再次出现在屏幕上，Tim仍然被那触目惊心的画面震慑住。
男孩身上斑驳的伤口，深深浅浅。绳子的勒痕，利器造成的割伤，以及随处可见的，程度不一的多处烫伤。虽然男孩的脸一大半都被遮在阴影之中，但那双熟悉的，傲慢的眼睛——Tim可以发誓——绝对属于Damian。
但是，不。
这不会是真的。
Damian死了，躺在棺木里，没有可能会被人绑架。
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Tim希望Damian是真的死了。思绪很乱，他甚至无法快速地冷静，或者做些习惯性的分析，这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他。
Tim控制住歇斯底里大叫的冲动，沉默地打开第三罐浓缩咖啡。关上那张图片后，他用了整整四十多秒才恢复冷静。味觉仿佛被麻木了一般，咖啡尝起来就像浑浊的水，没有该有的苦涩。也许只是心理作用？说真的，这整件事都异常诡异。
被人发现真实身份已经够糟了，但更糟的是，他对那伙人的认知……几乎是零。
有没有可能这就是个精心策划的变态恶作剧？如果是哥谭的疯子们，这倒不是完全没可能。
提示音：内部联络。来源：Nightwing。
“Red Robin，我需要你的协助，现在！”
深呼吸，装作若无其事。
“立刻就到。”
——也许，他该跟Dick商量一下再决定怎么处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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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im曾经想过去确认Damian的棺材。也想过先和Dick，Jason他们商量。
但最终，他选择了沉默。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，他不能做任何事，牵扯任何人进来都可能会让情况变得更糟。
更何况，他始终不知道Holy 3的那些家伙们有何目的。
那一天晚上，Tim在深网的各个论坛寻找有关Holy 3的消息，然而除了一些都市传说般的无聊传言外，他什么都没找到。确实有人和他一样遇见过Holy 3，但他们的经历也都大同小异，对Tim而言没有更多的参考价值。而他始终没有找到进入聊天室的方法。
在三个月前，一个名叫Jomini的网友发布了这样一条帖子，内容大致是关于某个诡异的聊天室（他没有明确标出是Holy 3）和在那里遇到的三个奇怪家伙。
他其中一条是这样写的：M44的角色定位是「Listener」，AndrewS则是「Watcher」，而其中最为特殊的Ariana——如果你们熟悉这个聊天室的传言，你们一定不会对她陌生——这家伙的角色定位就是「Speaker」。
那之后他还发了后续帖子，撇去那些回应网友的内容，大致剩下这样的讯息：如果与他们持续对话，你会得出一个非常显而易见的结论，Ariana讨厌M44。在我与他们的一次对话中，Ariana曾对M44说（此处为聊天记录原话）“Suk me cock M44”。
Tim继续往下翻，找到了Jomini发的一些聊天内容的截图，他一张张翻看过去，直到帖子的最后。
Jomini：够了，别再问我怎么找到他们了，蠢货们。这些家伙如果想找上你，你根本来不及逃走。相信我，你们不会想遇见他们的。
——然后就没有了，时间停留在两个半月前。
Tim试图联系Jomini，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
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，或者说，他从未真正开始。
这整件事让他无从下手，深网的危险他再清楚不过，如果存在任何线索——
Tim强行打断了自己的思考，因为一个新的想法浮出了表面。
Damian也是深网的常客，和他一样，甚至有可能牵扯更深。如果他能找到那小家伙的电脑，也许能在里面找到更多的线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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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LCOME BACK
「Start a new game?」
>YES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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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踏进Damian的房间，熟悉的摆设，干净，整洁，一尘不染——Alfred会定时的进行清扫。这在Damian死后也始终没变。
Tim犹豫的坐在了他的书桌前，打开那台许久未动的电脑。
屏幕亮起，深呼吸。
接下来才是困难的部分。
Tim打开了TOR，进入刚才那个论坛，他有预感Damian肯定在那里活动过，而事实也证实了他总是对的。登陆成功后，首先他需要的是寻找线索，Damian在里面留下的任何痕迹都可能起到作用——
等等。
在页面角落的位置……
「用户名：Jomini」
Damian就是Jomini？
什么？
Tim愣在原地，手指悬在键盘上方，不知所措的瞪着那行字。眼熟的ID，始终在页面的角落躺着，仿佛在嘲讽他的智商。但Tim发愣的状态没有持续太久，在把Damian和Jomini联系到一起后，一切都顺利地表现出了逻辑，不论是Jomini令人熟悉的用词习惯，还是他取这个名字的原因。
——Antoine-Henri Jomini，那个写《战争艺术概论》的军事理论家。Damian提过他。
同时这也解释了对方始终没有回复他的原因。
撇开上面这些发现，目前的进展相比重新来过其实没有更多区别，Tim稍显浮躁的想着，手指在桌面上敲击。混乱的节奏仿佛再现了他此时的心境。
Damian总是会让他失去冷静，让他抓狂，让他想对上帝祈祷希望那个小霍比特人早点消失。只是这一次不太一样。
他确实失去了应有的冷静，也面临抓狂崩溃的边缘，但是他发誓，如果对上帝祈祷有用，他会每天都虔诚地祈祷无数次，只要能让Damian回来。Tim再一次闭上眼，调整呼吸。
蓦然响起的提示音惊得他立刻睁眼。
屏幕上跳出一个异常眼熟的对话框，还有一个异常眼熟的名字。
「M44：欢迎回来，Damian。」
和之前一样，下面附着一串数字和字母，是TOR网址。
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似的，Tim张了张嘴，没能发出任何声音。这是个不可放过的机会，他打开那个网址，再一次进入了这个将会带给他噩梦的聊天室。
此时只有M44在线上。
「M44：你一直没有来。」
Tim犹豫了一会儿才敲下几个词，他可不希望这时候暴露什么。
「Jomini：来哪里？」
「M44：虚空花园。」
这个地名在Jomini的聊天记录截图里提到过，但是那之后Damian就没有继续了。
看样子，M44并不知道Damian已经死了。那么之前的图片……该怎么解释？真的只是恶作剧？合成的照片？
提示音响起，AndrewS上线了。
那个打乱人说话顺序的家伙，所谓的Watcher。Tim思考了一下是趁现在Ariana不在，直奔主题还是就这样跟他们继续瞎扯。Tim转头看向时钟，忍不住在内心低声咒骂了一句。也许是心理作用，时间过得比他预期的要快得多。
也许下一秒Ariana就会出现——
「Jomini：虚空花园是什么？」
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。就在Tim感觉耐心即将磨光的时候，M44回复了。
「M44：你是什么？」
Tim心下一惊，被发现了？
「AndrewS：花园是空的什么？」
不，看样子还没被发现。
但是对面又开始乱扯了，这样下去可不见得能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。
Tim焦虑地舔舔干燥的嘴唇，迟疑地没有敲下回复。
而毫无征兆的，对面很快又发来一句问候，但不是来自M44和AndrewS。
「Ariana：晚上好，Tim。」
操。
「M44：是Tim！？哦，你发现我们的小秘密了，真糟糕。」
「Ariana：闭嘴，蠢货，都是你的错。」
「M44：不:((((」
他说什么……？
该死。
这一切就是个恶作剧？
在得出这一结论后Tim只感到一阵难言的烦躁和眩晕，揉了揉酸涩发胀的眼睛，他猜想这已经是他没有合眼的第三个，也许第四个晚上，困倦让他的大脑拒绝更进一步的思考和判断。所有的情绪都导向了目前来看最显而易见的结论：他居然把时间浪费在了这群家伙身上，太愚蠢了。
他们什么都不知道。
「M44：Damian很久没出现了。」
「AndrewS：我猜他死了，LOL。」
混蛋。
这件事疑点虽多，但相应的，可能的解释也不少。
假设Damian长期和他们打交道(这在之前Jomini的帖子中已证实)，那么资料被他们窃取的可能性绝对不小。要合成出一张足以骗过大部分人眼睛的照片应该也不是难事，而考虑当时到情绪对他的判断力所造成的影响，只能说，此一时彼一时……至少现在，Tim只愿意把这当做一场纯粹的恶作剧看待。
至于那些更复杂的问题，比如Ariana是如何察觉出与自己对话的是他还是Damian……关于这个，也许有更合理的解释，也许没有，但现在的Tim一点也不想深究。
只要知道Damian没有被这群混蛋绑架，更没有受到虐待，已经足够让他安心了。长时间没有合眼，他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也正处于危险边缘。
不管这个了，他现在只想离开这诡异的聊天室。
「Ariana：Damian一直在等你，Tim，那里很冷。」
她又在胡说了。
「Jomini：滚。」
打完最后一句话，Tim毫不犹豫的把鼠标移向了关闭网页的位置。
而在按下那个叉之后的短短一秒内，他瞥到了Ariana的最后一句话——
「你会后悔离开的，Drake。」
-Find me,Drake.
-I’m right HERE!
-DRAKE!!!DRAKE!!!!!
-END-
#看到结尾如果觉得很迷惑，可以回去看第一章，下划线标出的地方暗示了结局。
